第十八章 被迫出风头的凌子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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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个问题现在还没有答案。”导师摇了摇头，让所有竖起耳朵倾听的人失望了。
“这个问题一直是学术界争议最大的问题。以前我们普遍默认为【想法】是血统直接决定的，血统等级越高【想法】的唤起几率和强度越大，但是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以证明。”
“这个观点一直占主导地位，直到上个世纪，一个由数十名专家组成的一个‘对想法研究小组’，公布他们就这件事情的研究结果，指出想法和血统是两个独立的体系，两者之间并无任何关联。”
“一开始众人对此嗤之以鼻，但是这个小组所给出的研究报告非常完善，列举分析了历史上许多强大【唤想者】并非都是高血统，让众人难以反驳，以至于动摇了前者学说的统治地位。”
“最终形成了两大派别，血统论和才能论。正是因为这件事，后来种种学说纷至沓来。而且到现在血统论和才能论都有想中间靠拢的趋势。”
“顺带一提，前不久关于这个问题又出现了一场着名的辩论赛，有兴趣的同学可以自己去查，我就不多说了。”
那个提问的人默默坐下，心里想着下课后一定要去查查看那场辩论赛。
等导师说完，凌子帆都没有从那个人脸上看到任何能证明他血统低的表情，于是转头看向江斌。
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，江斌挠了挠头，说道：“呃，这导师的回答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。你先别急，让我问个问题。”
于是江斌站了起来，说道：“雷克导师，我记得那场辩论赛是主张血统论的学者赢了，这是不是证明血统和【想法】是有关联的可能性更大。毕竟血统要是和【想法】没有关联，那还要血统干什么？而且入学测试不也是测血统吗？”
此话一出，所有人都被江斌给误导了，这时凌子帆注意到，当江斌说“那场辩论赛是主张血统论的学者赢了”时，那个之前提问的人神情顿时紧张了起来。
“还真的被江斌给说中了。”凌子帆喃喃道。
雷克不禁迷惑道：“呃，这位同学，你可能说的辩论赛不是我所讲的那场辩论赛，据我所知，那场辩论赛没有结果，而且还是主张才能论的学者站了上风。”
“哎！是吗！那可能是我记错了，我想起来了，我看的那场辩论赛是七十多年前的，不是上个世纪的。”江斌恍然大悟，然后挠了挠头坐了下去。
雷克听江斌这么说，心里想着：“七十多年前还有什么着名的辩论赛吗？我怎么没有印象？”
于是下意识地往江斌那边看了眼，随即就反应了过来，微微一笑。
“真是个调皮的小鬼。”
一坐下来，江斌一改尴尬的表情，挑着眉头得意道：“看到那个人的表情了没有？怎么样，我说的没错吧。”
“嗯。”凌子帆看着江斌小人得志的样子，无奈地点了点头，然后问道，“现在你可以说原因了吧？”
“你回想下那个人他最开始提的问题是什么？”江斌收起笑脸，问道。
凌子帆想了想：“好像是问‘为什么要特意去命名【想者】和【唤想者】’。”
“这个问题问出来没有任何意义，但是他既然问出来肯定是有他的原因，我想这个原因就是为后面的提问做个遮掩。”
“然后呢？”凌子帆不置可否。
“咦！”江斌疑惑的看着凌子帆，好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，给凌子帆一种很不爽的感觉。
“你竟然不反驳？”
果然，这家伙就是在小瞧人。
凌子帆翻了个白眼，不屑道：“你以为你挖了个坑我就一定要跳进去？”
没错，刚才江斌就是在给凌子帆挖坑。
因为刚才江斌说的那个问题和关键问题联系不大，江斌又抛出一个有漏洞的话，就是为了等凌子帆反驳。
要是凌子帆反驳了，江斌后续的说法没有说服凌子帆，这并没有多大关系。但要是他成功被江斌说服，增加了对江斌的认可，那么后面是说法就好操作了。
而且对于类似辩论的情况下，最忌讳别人说一句你反驳一句，因为这显得你很蠢，跟吵架似的。
凌子帆当然不蠢，所以他知道江斌话还没说完，他也不会急着在这时候去反驳。
“咳咳，既然你知道其一。那其二，你看他的气质，比你我是不是高贵多了？从这里可以看出他在外面的身份地位一定很高，当他了解到【想法】的珍贵后马上就问了【想法】和血统有无关系，他为为什么这么着急？因为他害怕【想法】影响他的地位；为什么害怕？因为他血统等级低啊。”
江斌语速极快地称述自己的观点，然后拍板下结论。
“等等！”凌子帆见江斌说了一大串，而且都下结论了，怎么可能还不反驳。
“他身份地位高这点我没有异议，但说不定正是因为身份地位高所以性格特别高调，在得知自己血统等级高，就马上问【想法】和血统有无关系，好日后炫耀呢……”
凌子帆说到最后，声音越来越小，眉头越皱越深，心道不妙。
“你这么说没错。”江斌点了点头，然后露出奸计得逞的笑容说道，“所以还有第三点，那个人提问时声音平稳，双手自然垂下，并且是第一个提问，这种人多是自信又善于主导之人；从他的提问能把握问题关键，可是他是一个聪明的人；他不会将喜怒形于脸色，说明他沉稳冷静，也只有在最后重大问题出现后才露出几分紧张之色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是性格高调张扬的人呢？”
“这些我不懂心理学，随你怎么说。”凌子帆撇了撇嘴。
之后，雷克讲解着有关【想法】的一些知识，时不时的回答新生们的问题，突然雷克想到什么，说：“同学们问了我怎么多问题，那我也有一个问题想问你们。”
“我的问题是，【想法】应该怎么提升强度呢？”雷克嘿嘿一笑，“让我看看你们上课到底专不专注。”
这个问题显然没有那么简单，几个知道答案的人刚想回答然后又停了下来，因为雷克的最后一句话。
这句话很明显，雷克刚刚上课时有讲过这个问题，而他们的答案是从别的地方得到的，如果贸然回答只会让自己出丑。
“可以通过经常的锻炼吗？”有人回答道。
“哦！这个答案不错，熟能生巧嘛，”雷克点了点头，但随后又遗憾的摇了摇头，“但可惜这不是我要的答案。”
正当所有人都在思考时，凌子帆瞄到江眼中带着莫名的笑意看向他。
于是，凌子帆心头一凛，下意识地抢先说道：“还有对某种事物的认知和欲望程度。”
整个大礼堂因为所有人都在思考问题，因此非常安静，而凌子帆为了抢在江斌之前回答，声音稍微有些着急和大声。
于是乎，所有人都听到了凌子帆的回答，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了他的身上，这样的目光注视让他颇为难受。
周围的人看向他，似乎认出了凌子帆这今年唯一的公级血统者，神情不一，窃窃私语。
“哦！这位同学回答的很好，我要的就是这个答案。”雷克欣喜地称赞。
“不过我还有一个问题，能不能请这位同学站起来回答一下。”
凌子帆咬着牙，站了起来，期间他还看见江斌那眼中莫名的笑意更盛了几分，他总感觉对方是故意的，但是又觉得不可能。
一个人真的能如此把握人心吗？
“你是怎么知道，我记得我没有讲过这个问题吧。”
这话让其余人都是一愣，雷克导师怎么了，失忆了？明明刚才还说他讲过，现在怎么又说没有？
只有一些聪明的人恍然大悟，暗自摇了摇头，可惜自己没有反应过来。
虽然凌子帆不想出风头，但是现在情况都这样子了，难道他还能装傻糊弄过去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讲：“导师您在一开始就介绍了【想法】是通过对某种事物的认知和欲望唤起的，所以我就猜测提高【想法】的方法也与认知和欲望有关。”
听凌子帆这么一解释，众人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雷克导师一会说自己讲了一会说他没讲。
一些人自认为再给他们一点时间他们也能想得到，但是凌子帆这未免也太快了吧？
于是他们看向凌子帆的目光都来这几分异样的色彩。
“看来这次学前辅导就属你听的最认真，我可以给你加五点学分。好了，坐下吧。”雷克导师微笑着以手势让凌子帆坐下，末了看了眼凌子帆胸前的校牌。
凌子帆吗？好像就是那个血统等级是公级的新生，不知道他会不会成为这届新生的领头羊呢？就算不是，也绝对不会默默无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