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章:和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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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母亲的死,与你们有关吗?”
“哈哈哈,你这样的人也配有母亲?抢了别人的身体,还将自己代入了?”
“回答我!”
“这事儿我倒没参与,二十年前目睹完你的死,我专心除妖术去了。”
“别让我发现你把自己摘出去了。”
“呵呵,岂敢!你游荡了这么久,这次回来所为何事?”
“给我母亲报仇啊!”
“你转生的时候不可能知道生你的人会死,我是问你为何转生。”
苏祈夜略微思考下,回道:“世间大难将至,来普度众生。”
“还和以前一样没个正经,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,只要你不妨碍到我,我对你还活着的事闭口不提”
两人谈话很小声,连黎玥都没有发觉。
石柱上的梵辛宣读下一份对决名单,最初的四名胜者要相互比武。
姝颖对决武魁。
简万对决李究。
十六进八后,接下来的比武是一场一场地进行。
梵辛指示了暗窟的下属。
机关声响起。
一号和四号台降下,二号和三号台合并。
人群将唯一的比武台包围,云台上一些权贵聚在一起,拼凑了一个大赌桌。
第一场姝颖对决武魁,依旧没人下注。
兆卜三人挤到了台前,有人劝离兮,把之前押姝颖赢得钱开个赌局,被离兮回绝。
他还没有被美色冲昏头脑。
这场比武没什么噱头,就是美娘子对决术式界最强,不知武魁是否能怜香惜玉,但奖品是那杆长枪,谁会留手。
鼓声躁起。
姝颖快步上前,不等众人反应,用出箐一院的绝技——暗柳逢生。
比武台的四角与石壁的缝隙长出茂密的柳干,扎满了枝叶,从四面八方伸向比武台。
武也魁抬头张望,密密麻麻的柳条互相编制,一下填满了偌大的崖洞,烛台也被遮住,一片漆黑。
似蛇蠕动的声音不绝于耳,甚至冲出崖壁上的洞口,将整个断崖都笼罩其中,
观众们的头顶也爬上了柳叶,思索间,武魁被柳枝裹住了。
人群陷入了惊慌,漆黑中不断传来咒骂和抱怨。
黎玥习惯了一惊一乍的氛围,还对着师父的方向喊话,让离兮小心袖子里的钱。
不一会那边传来哀嚎声。
兆卜夺过小贼怀中的银子,骂骂咧咧地将一半塞回给离兮,另一半塞进自己怀里。
离兮瞪着眼睛,刚解决小偷这又遇见“强盗”,却不敢开口索要。
苏祈夜埋怨姝颖的术式展开太快,自己没看清术纹。
杜楼将手掌伸出屏障,抚摸着编织的柳条。
“柳条中有液体流动,可能有剧毒,姝颖下了大功夫啊!”
“那也不用搞出这么大的阵仗。”
苏祈夜说完,凝神看向比武台。。
包裹武魁的柳团浸出绿色的汁水,流满了比武台的石面,已经滴到了观众席的座位旁,遇到屏障便停了下来。
姝颖表情吃力,几乎用光了力气,她知道和武魁不能一招一式地交手,最好一招致胜。
暗柳逢生将对手包裹住,已经可以宣称胜利,但此刻她不敢放松警惕。
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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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担心并无多余。
包裹武魁的柳团被划开了一道口子,一支发簪吐出,裂口向两边开道,露出武魁的脸和鄙夷的目光,他环胸伫立,没有异样,食指一挥,柳团被扯破。
姝颖口吐鲜血跪倒在地。
崖洞中的柳条四散,缓缓收回。
武魁慢步走出柳团,身上一层浅膜剥离,连带汁水一并掉落。
武魁眸光一闪,身后燃起熊熊大火,蔓延到所有柳枝。
台下术士唤出水来救险,浓烟不入屏障,依旧有人大声咳嗽,云台温度骤升,一幕水帘垂下。
武魁轻袖一挥,万般化为灰烬,从洞口飘散。
除了被烧黑的石壁和比武台,一切恢复原样。
杜楼加固了观众席的屏障,感叹有惊无险。
武魁捡起地上的发簪,走到虚弱的姝颖面前,将锐利的簪子举起,对准姝颖的后脑。
众人惊愕,武魁从未在比武中杀过人,可他现在的举动……
姝颖也觉得后背一凉,但她不敢抬头。
台下的人群倒吸凉气。
云台的纱帐中露出期待的小脑袋。
没有人知道武魁的名字,他十二岁进御主府,和御主岳康一同长大,两人共拜名师,一文一武。
武魁在十八岁赢得暗窟优胜,在磷岳接受高手的挑战,千战而无败绩,被岳康亲封为繁启武魁。
他是术式界的榜样,一言一行有专人称颂,更是磷岳的门面和基石。
但他今日是真的累了,刚才被包裹在柳团中,让他想起年幼时的惨痛回忆。
武魁依旧高举着簪子,四处寂静。
云台上,一肥胖男子努力把眼睁开,依旧是一条缝,男子把怀中的美人推开。
“他别不识抬举,御主在他身上费了多少功夫,可别污了圣名。”
此人神色紧张,两手紧握,怕武魁杀人给磷岳带来不好的影响,虽说暗窟允许,但人心纷杂,流言弑命呐。
胖子是磷岳御主府的大总管之一,专程来观战,要带回第一手精准情报。
杜楼等待着后续,要和苏祈夜打赌他是否会下手。
苏祈夜嘲笑杜楼:“当年你和他一起被关进小黑屋,他受到什么刺激了?”
杜楼却岔开话题:“不与你赌了,我从没赢过,以前的事你也别再提了。”
颂栀那边传来拉扯声,苏祈夜与黎玥循声望去。
兆卜推开了颂栀,自己走到台上。
崖洞内再次不淡定了,曾济都走到出了纱帐。
有人议论。
“是那位北顾高人……曾经也拿了优胜。”
“我记得,他在最终场用出妖术‘窥世余愤’,就是他。”
“当时他上场是给台下的朋友报仇,他那个朋友被打的惨不忍睹。”
听到这句话,颂栀转过头来投来了杀人的目光,那人吓得闭了嘴。
武魁察觉有人上台,侧目打量,将举起的胳膊放了下来。
台下箐一院的弟子赶紧把师父了抬下来,姝颖立刻昏厥。
“她师父与我交情不浅,恕在下不顾比武规矩要保下她。”
兆卜礼貌地向武魁解释。
不远处的杜楼隐隐兴奋。
“这两位打起来更好看,曾经的优胜者对决看点十足,还能再睹妖术的风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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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祈夜向杜楼制止道:“兆卜不能和他打,他有案子要查,如果死了我事就多了。”
“我不管这些,不行!两个人都是讲理的,我要去拱个火。”
说罢杜楼要上台,却被苏祈夜握住了拐杖,警告着他。
“你想死吗,我说不行就是不行,他们两个不能打。”
“机会不能放过,为报窟主知遇之恩,我要为暗窟竭尽全力,机不可……”
“咔嚓”
杜楼停住了嘴,低头看向自己的拐杖,已被苏祈夜折断。
“再不闭嘴,你的大腿骨就是这个下场。”
杜楼咽了口唾沫,没了动静。
黎玥听到声响,转头查看,以为苏祈夜把轮椅把手掰断了。
台上的武魁也冷静了下来,借口被柳条汁水毒了脑子,身体不受控制,并无意杀人。
台下人舒了口气,两人下台。
下一场是简万对决李究。
李究上一场打完吐槽大道遵循是末流小术,台下人等着看简万如何出手。
鼓声过罢。
两人几招术式相互试探,两家门派弟子谁也不服谁,高声为自家师父加油。
简万也知道,与李究空耗力气没什么用。
“就是你侮辱我师父,侮辱大道遵循?”
“呵呵,世人自有定论,我破了那一招,台下人都看见了。”
简万望向观众席的捂着脸的简二,叹了口气。
“是我师弟学艺不精,我俩虽有私怨,但同出一个门派,今日要让你收回狂妄之言。”
李究冷笑间,简万双掌合拢。
和之前一样,李究的脚下赫然出现口黑洞,李究提早念了秘术,身体在空中飘荡,看简万的眼神分外轻蔑。
简万马步下蹲,双眼闭合。
李究攻击的术式已准备完毕,将手心对准了简万。
突然,简万两掌打开,怒目圆视,疲倦感袭来。
李究脚下的黑洞豁然增大,几乎霸占了整个比武台。
“以为这样……啊!什么?”
李究还要嘲讽,自己在空中不受影响,将洞口变大又有何用,却不想一股吸力在拉扯自己,他口中不断重复秘语,身体变得一次比一次轻。
赌桌前的人都傻了,握着银子不知该投谁,这是在比耐力,看谁能坚持住。
最终简万略胜一筹,李究身子坠下,黑洞闭合,简万体力不支,跌在台上。
“师父呢……你把我师父藏哪去了?”
云祁山的弟子慌了,惊恐问到。
“天地贯通,入地后,该从天坠,但大道所遵,是万物共养,非生死相搏,他被我安置在崖顶,性命无忧。”
云祁山弟子听罢,安下了心,带头的竟给简万作揖道:“前辈是真君子,我替师父向您赔罪了。”
接着一众弟子给简万下跪叩礼,然后寻师父去了。
两家门派的小恩怨就此化解。
简万被搀下台,走回座位。
又一男子跪倒在他脚边。
“谢……谢师兄为师父正名,我是门派的败类,明日我会散了徒弟,再不叨扰师兄。”
“你我都有错,被名利蒙了眼,我也是用出最后一式才体会到师父的不易,明日我在独竹门备下酒菜,你我兄弟,又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呢?”
(本章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