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三章:问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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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林曦把秘籍倒扣在怀里,刺客的血流到她脚边。
墨单拉来聆歌一起跪下,副将带着士卒收拾现场。
“下属无能让郡主受惊了,您是否受伤?”
白林曦望向海面,刺客的船已经不见了。
“对方深谙潜伏之术,他能进来我不怪你,我只好奇墨将军能拿出金子赎我?”
聆歌低头瞄了眼面如死灰的父亲,猜他干得事不干净。
副将也把心提到了嗓子眼,如果郡主将此事告知白林总司,上头肯定彻查,一旦发现墨将军替人洗钱,再加郡主险些遇难,墨单难逃一死,自己也会受到牵连。
墨单用祈求的眼神望向郡主,毕竟用金子赎回了她,希望郡主看在这点放他一马。
白林曦吩咐副将把甲板上的士卒清空,派一部分去挂帆,只留下从爬虫身上掏出秘籍的小兵,让他站在远处,
墨单大概猜到了白林曦的目的。
“属下一时糊涂,还请郡主恕罪,日后您有任何吩咐,属下肝脑涂地。”
白林曦觉得火候不够,冷着脸不作回应。
聆歌虽有些糊涂,但不忍父亲获罪。
“郡主您大人有大量饶他一次,墨将军……下次不敢了。”
墨单顺着女儿的话给郡主磕了两个响头,以表悔过之心。
“你替他说话?”
白林曦咄咄逼问。
“知遇之恩大于天,属下不能忘恩负义。”
聆歌说完将头低得更狠了,墨单心生愧疚。
白林曦觉得差不多了,刚想说话。
“咚咚咚...”
墨单身后传来一连串的磕头声。
“郡主放过我们这儿一次,我和墨将军一定痛改前非,为您做牛做马在所不辞...”
副将涕泗横流地表忠心,惊呆了远处的小兵,他听不到这些大人物的对话,以为白林曦责怪他们护卫不当,可为什么把自己留下?
“行了行了,没这么严重,墨将军,我可以帮你隐瞒护卫不当和金子来源不明的事,相应的你也要答应我两件事。”
“郡主请讲。”
白林曦将站在远处的小兵叫来。。
她指着秘籍道:“将军知道这本书的名字吗?”
“不知道,属下从未看到书名。”
墨单庆幸自己猜对了。
白林曦问了副将相同的问题。
“属下根本没看到书,什么书?”
白林曦听完不动声色,又把问题抛给小兵。
小兵疑惑道:“书名我记得,就叫暗...”
小兵瞬间将嘴闭住,盯着副将架在他脖子上的刀,所有人阴狠地盯着他。
“我就看到一个暗字……”
众人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,副将放下刀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认可,小兵憨笑着挠头。
白林曦跟师父修行《暗霞西去辞》,此术只有师传,它曾经作为暗杀术式得罪了不少人,所以不能让人知道传人。
墨单问道:“你叫什么”
小兵回道:“刘成。”
“刘成恪尽职守,归默金后擢升为南城巡尉。”
听到此话的刘成恍如隔世,对墨单三跪九叩。
白林曦一挥手,小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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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不迭地跑开。
“郡主第二个吩咐是什么?”
白林曦从袖中掏出一枚玉石递给墨单。
“劫持我的人只有一个,这八个死人不像和他一伙的,这是我与他交手时从他身上取来的,你认不认得?”
墨单接过玉石,盯着梧慕花纹难掩震惊。
副将贴过来道:“难道是兆卜?”
墨单抬头问道:“劫持您的人年纪大吗?”
“他戴着面具呢,但听声音应该不大,你有怀疑的人吗?”
墨单揖手道:“玉石上的刻的是梧慕花,此花落星独有,这块玉应该是苏家大夫人的,百年里只有她带仆人从落星来繁启大陆。”
“苏家?北顾四大势力之一,要杀我的人与他们有关?”
白林曦一时想不通。
“郡主有所不知,苏家大夫人在十二年前就死了,这块玉是她的遗物,经过多年散失,不能凭此确定。”
墨单紧紧捏着玉石,磷玺案让他崭露头角,也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往,就像女儿所说的——白林家的破事。
白林曦要回玉石观察纹路,副将发现海面有大片灯火。
“其余学子的船追上来了,我问工匠何时修好船。”
副将把麻烦事丢给墨将军,独自跑到底舱监工。
白林曦问道:“所以查不到喽?”
“恕属下无能……”
墨单可以查,但他不想,牵扯到磷岳案避得越远越好。
“那我换一件事给你办,现在没想好你先欠着吧。”
没等墨单回复,几个穿夜行衣的人从船下跃上甲板,。
白林曦将秘籍塞到怀里,玉石也收了起来。
墨单本能的放在郡主和女儿身前,正欲喊人护卫,带头的老者说话了。
“墨单你个后娘养的,竟敢给我们下药。”
老者正气凌然,人送尊号—德正。
他是十年前暗窟比武的前四名,被白林朔求贤后做了白林曦的师父,此次作为亲侍护送徒儿。
他们昨晚喝了带毒的茶水,今天晌午才恢复复体力,跑到码头后发现巨船早已离港,无奈出示令牌强征了一条船追上来。
七人弄风卷浪地疾驰,德正忧心徒儿的安危,咒骂墨单一路。
参与下毒的白林曦故作无辜地迎上去。
“师父您没事吧,今早你在床上起不来担心死徒儿了。”
白林曦抹着“眼泪”扶着师父的胳膊。
德正拍了拍白林曦的手背,心疼“单纯”的徒儿。
“头儿,有血迹。”
一个年轻侍卫盯着白林曦的鞋说到。
德正老眼如炬地蹲下查看,白林曦把脚向后稍了稍。
德正抹了一块血渍揉搓。
“阳丰阴晦,是男人的血。”
德正闪身到墨单身边,这位身经百战的将军愣是没反应过来。
德正捏着嘎嘎作响的拳头问他。
“船体烂了三个洞,船帆全部落下来还有郡主鞋上的血,墨将军和我解释一下吧。”
墨单向后退了半步,不是因为怕他,自己确实没保护好郡主。
聆歌挪动脚步,想挡在父亲身前,被墨单推开。
一名女侍卫在检查郡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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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否受伤,其余五人跑到德正身旁拦着,他们察觉到了头儿的杀气。
“师父别怪墨将军,我在底舱修行术式不小心失败了,船帆是几个士卒喝醉酒砍断的,墨将军在这儿处决了他们,我踩到了他们的血。”
说着白林曦还给墨单使眼色。
“墨将军,是这样吗?”
德正半信半疑地开口。
“您不信我可以,但郡主的话不能怀疑吧?”
德正回头望了一眼徒弟,在他眼里白林曦是世界上最乖的女孩。
“朱兰,你送郡主回房间,你们几个守在小姐门口和第二层窗台。”
“师傅我不用他们……”
“听话!”
白林曦小脸一丧,与聆歌依依不舍地告别。
墨单让女儿回去休息,聆歌放心不下父亲,德正认出她是边军英雄,向其保证不伤害将军。
甲板上只剩德正和墨单。
“你怎么能让郡主替你撒谎?”
德正鹰隼般的目光锁着墨单。
“德老应该清楚,郡主此行一定有危险。”
“那你为何不让我上船?”
“是郡主的意思……”
德正稍显震惊。
“你就由着她胡来?”
“也是白林总司的意思。”
德正大受震惊。
“你说……你说什么?”
墨单走到围栏边,海上全是路过的船只。
“巨船刚到入海口,我让人在南边放了几条船,目的地是落星,如果你在船上它们还能下去吗?总司知道你忌妖术,但他老人家图谋的是天下,妖术是捷径。”
“不可能,总司为什么非选今天?”
“今日启程学子最多,磷岳为此放宽了禁海令,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。”
墨单步步逼近德正,事已至此他不用再隐瞒了。
“俞明城到东湖城这一路,刺杀的人一批接着一批,这也是总司叫你来的目的。”
德正感到凄凉,他五岁拜师煮茶山,门派第一要旨是铲除妖术,他师父和师祖就死在除妖术的路上,德正把铲除妖术看得比命还重。
“为何现在能告诉我了?”
“总司替你接了洛塔的邀请,你要留在那当讲师,之所以现在告诉你,是因为得到落星术式后需要你辨别妖术,提前让你有心理准备。”
“我不可能做这个事。”
“即使让郡主死吗?”
德正一把握住护栏,问他什么意思。
墨单回道:“这一路上刺杀郡主的人就没停过,现在是,未来也是,你我总有不在的时候吧,今天郡主能失踪,明天呢?”
“这和妖术有什么关系?”
“对十二年前的磷玺案不陌生吧,谁想让郡主消失你比我清楚,只有总司得了天下隆京那伙人才能死。”
……
白林曦被送回房间,她没让朱兰进屋,如果让她发现屋里一团糟,肯定猜到有刺客闯入,等她把这一消息告诉父亲,父亲又会加大保护力度。
因为父亲对自己过度保护,白林曦给人避而远之的感觉,她迄今为止交的第一个朋友是聆歌。
五个亲侍在走廊巡逻,第二层的窗台也有一名,他一抬头就是郡主的窗台。
(本章完)